南陵县城往昔之一
历史的车轮不管怎样迂回曲折,时代潮流总是滚滚向前。年前,我去过一趟南陵县城,原来是美男发展程度令人惊讶赞美。七十多年前的县城,东门有一座三孔拱形石桥,桥外是大片农田和高低不平的荒地。现今,这里都是高楼大厦店铺林立,早已今胜昔了。
南陵古风图
那时,走过石拱桥(今已建成东门大桥),是低洼的荒地及小菜园,仅有少数参差不齐的住家户,垃圾成堆,肮脏不堪。过刘家祠堂(即现今二中),才有少数店铺和东门饭店。再向西前行百余米,有一窄巷,就是所谓的十字街。估计这可能是百多年前的命名了。再往西走过市桥头,就是所谓的西街,布庄、杂货、酒馆、饭店、五洋等店铺,都集中在这里。再前行百余米,即是王家花园(可叹王先生的儿女都是我青年时期的好友,现在难知住所了)比亚迪。过王家花园,就是旧县衙的所在地,临街的一面,有堵用石灰粉刷的砖墙,是民初斩首罪犯、悬挂人头示众的地方(即现在县民政局对面)。东京食尸鬼
横跨街道的“孔夫子庙”,极度隐私即是西门到此为止,打上句号。
庙前隔水,有高耸的“奎星阁”,楼板尚存,楼梯已毁。抗日战争中,叛军头子张昌德在此墙壁上绘有比自身高大的画像(此画像确像模拟台湾赤嵌楼郑成功握剑远眺式样而作),不过张昌德握的是一把东洋战刀。如果再往西行,必须绕道夫子庙前泥泞小路(即是现今的夫子庙商场),只几家手工织布机及流民搭起的草棚。王昊接着是有名的九十九间半的徐家大屋,始建于清朝后期,这半间即是荷花塘中央精致的水亭。徐家末代传人徐瑞芝与我是同学,我多次来过此亭。她有一种怪癖大宅门1912,谁要喊她“三公子”,她就会高兴地答理,谁要喊她“徐小姐”,她不理不睬。(西街原公安局、法院、车库、看守所、家属大院等等,都是那时的徐家大屋)
年前,蜀山我去南陵县城,有关徐瑞芝、王家花园兄妹以及王牧师的千金等等,四下打听都是一问三不知了,只在十字街巷内见到中学同桌三年的贲玉华。她父亲贲育民老师为什么按排我与她同桌共读,据贲老师解说,他女儿的语文太差,每周做作文愁眉苦脸;但她英语好,都在80分以上。我的语文好,英语老不及格,我俩同桌互补性很强。另一个是我想的原因:他两个女儿:玉华、玉轩,没有男孩,常喊我去他家喝茶聊天,数码宝贝夫妻俩都喜与我交谈,hugo boss这可能是另一个原因吧。
南陵县城往昔之二
上面所讲的是南陵县城从东到西的原有街道。那时李明霖,东乡到南陵不是走今天的大马路,而全是田间小道。离县城数华里,从田间小路到漳河边,要走曲折高低不平的泥巴路,上坎就是东门大桥,到这才算到了县城。一到冬季开冻,这条路就无法行走。
南陵历来就无南街,南边有一处名叫“小南街”的地方,全是低矮砖木结构的民房,无一家经营买卖的店铺。小南街的后边,还能清楚的看见一段颓废的城墙脚。抗日初期在此建造一所“工人俱乐部”,有时间性的在此放电影、唱戏。但俱乐部四周仍荒芜得草长莺飞。自从办起了“励进中学”后,这段城墙底座上,才建起一些竹木房子卖包子、面条、油炸、糍粑等吃食。
南陵旧影
北街,有高大威严的“千佛寺”。这座寺庙名闻遐迩、香火鼎盛,善男信女顶礼膜拜,僧侣进进出出,合十低目。百十僧众终日间木鱼声、诵经声、钟鼓声,声声不断,和闹市区中为生活奔波的凡俗世界形成极大反差。所以,北街的店铺大都经营香、烛、纸、爆竹类的东西(现今所有各粮库天梯,全是千佛寺改建而成的)。北门未看到城墙所在,走过龙门桥或许是出了南陵城界。南陵的城墙,不知拆毁于何年,我不敢妄加猜测。但在七十多年前,还是看到屡见不鲜的颓废的城墙底脚。东门大桥是在城外百多米,现今早晚很多卖小菜的、卖鱼肉的小摊贩的集中处所,斗破苍穹之无上之境就在原来城墙的底脚。
那时,西门还存下一个空洞的城门。我在读书时,有一辆满载火柴的汽车,从上海运到南陵,进入城门洞时猪猪侠,摩擦起火。我目睹熊熊大火,两司机被烧成轻伤。从这件事情后,城门洞才被拆除。此门洞现在具体位置在何处,我也难以想起了。这就是所谓:知之谓知之,不知谓不知吧!
南陵县城往昔之三
南陵县衙后侧有一倾斜的宝塔,四周有陈旧不规则砖瓦结构的民房西贝莜面村,塔顶上盖口大铁锅,由于长时间风雨霜雪的浸蚀,塔上形成很多孔隙,杂草荆棘丛生张含韵,很多鸟雀飞鸣翱翔。塔身下面,有很多破砖碎瓦、垒垒鸟粪,令人恶心。(解放后斜塔早已拆除)
县衙正后面,在杂芜荆棘蓼蔓中,有用巨大石条砌成的石台、石桌、石椅等,下面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的水塘。据讲,这是水军都督周瑜的点将台。旧社会,这里成了枪毙罪犯的场所。由于千多年的时空,很多石条沉浸入泥土之中,上面长出乱七八糟的小树,这都是七十多年前我所目睹事实。听说这里后来改成‘中山公园’,我未曾去过,难予多言了。
向北走过田间小路,百多米绕过水沟、小塘,东边农田土埂上,有两小间残存庙宇的下屋。同学告诉我,这就是“相元寺”(编者按:应为香由寺),是周瑜来南陵时的住所。向西小埂的荒地上,有座土堆的坟墓,竖一人多高的石碑,刻有“小乔之墓”四个大字,小字也难认几个。为什么寺与墓都建在这低洼之处,令人难以想通。
书本上记载,大乔是孙权之妻,小乔是周瑜之妻。雍正王朝大小乔都是南陵西门乔村人。传言南陵西门出美女,真假难定。不过川军张师长潜逃时,丢下八名妻室,独带西门九姨太。这对张昌德来讲,太美的女人是祸水,一点不假。一触即发正因这女人的讯息,很快这位叛军头子被逮捕枪毙在南京雨花台。扯得太远了,还是言归正题吧。
离小乔墓的西北约数里之遥,有一片大馒头式的土丘,比黄盖墓虽小很多,却高出黄盖墓数倍。土丘西北向有一宽阔的巨大石碑摩尔庄园,两边各留五寸宽、一米多长的缝隙,可以看到后面用条石及砖砌成的拱形墓室,内有粗长的铁链子花环夫人,吊起一口庞大的棺材。从碑文上可以看到,这是护卫甘罗出使的一位大将军墓室。
我们正拨草细看碑文时,侧旁戴元功大喊:“墓内有蛇!”。我等从巨大石碑两侧缝隙中,看吊棺的铁链上,绕有两条胳膊粗的大黑蛇,伸缩着嘴里的红信。我们四人迅速离开这片荒芜之地。
七十多年过去了,什么城门洞、宝塔、千佛寺、小乔墓、相元寺、点将台等等,不可能存在了,南陵县城以日新月异的速度翻开崭新的一页。
翟春华/文 节选自《疑趣杂录》